第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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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鳥玨閣”的二王子——玄超子，眼神怪異的看著茹婼。
這讓她很是惶恐，一種不安的情緒慢慢的彌漫來。
他低沈而又鄭重的說：
“你知道妲己是誰麽？”
“妲己？她是冀州侯蘇護的女兒，怎麽了？”
茹婼不明白他怎麽從白軒說到了妲己。
玄超子拿起茶杯壓了一口茶水，寡寞素淡的說著：
“妲己是冀州候蘇護的女兒不假，可是真正的妲己在來朝歌的路上就已經死了。”
“哪父王身邊的又是誰？”
她渾身有些發冷。
“是一條九尾妖狐吞下了真正的妲己，九尾妖狐披上妲己的皮囊，來到朝歌魅惑紂王，顛覆商湯的天下。也算是天意，商湯該絕，人力所不能回的。
而九尾妖狐本就和白軒一族，也算是他的遠房姑母。說起白軒的父親，算是風流倜儻的九尾妖狐，很有些法術，可只因貪戀女色，愛上了一個妖艷的小狐妖，在爭風吃醋中，他被情敵給殺死了。扔下了白軒的母親帶著他和一個妹妹遠離了“青丘山”來到了我們三危山。”
“你們都看不起他，才會這麽說他的。”
“不要說‘你們’，我和白軒不熟悉，雖然他幫助過青鳥族，但是我們並沒有成為朋友或者敵人。但是，白軒也確實是在歧視和屈辱下長大的，他沒有朋友，他受盡嘲笑......
這養成了他憤世嫉俗仇恨的一切個性，就是因為他自己的約束能力不夠，老是惹禍，她的母親才帶著他和弱小的妹妹離開了“青丘山”。
後來他長的越來越高，越來越結實，他同時也繼承了他父親的俊俏和那種不羈的性格。他仗著自己在法術上還有些靈性，肆意的魅惑著懵懂的神界與凡間的少女們，在這幾百年裏有多少女孩為他癡迷。其中還曾有一個神界少女為了他......生下過嬰孩......”
“你為什麽要這樣說，你以為我會信你麽？”
茹婼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就算妲己是他的姑母，一奶同胞都會生出幾種，更何況是一個遠房的姑母，你把他說的一無是處，風流成性，他不是的，他有自己的感情、有自己的想法、有自己的深度，你們沒有一個人是真正了解他的。”
玄超子停住了嘴巴，他註視著她，好深切好深切的註視著她，他的眼神變得怪異而又陰沈，半晌，他搖著頭嘆了一口氣，低沈而又沙啞的說：
“你真的是太像玄玄了，玄玄也曾經這樣說過。”
“哦，我知道了，為什麽玄玄喜歡白軒。那是因為只有她最了解他，也只有她不會歧視他。所以白軒愛玄玄，所以他對玄玄是不能忘懷的。但是，你們在幹什麽？是你們拆散了他們，是你們逼死了玄玄。你和我說過，白軒已經訂婚了，可是實際上你們在撒謊是不是？他根本就沒有定過什麽婚，對不對？”
他繼續盯著她。
“不錯，白軒沒有訂婚。”
他低沈的說：
“你到底還要不要聽他們的故事了？”
“好，你說吧，”
茹婼吸了一口茶，讓自己盡量的忍耐著。
“白軒成人以後，確實努力過一段時間，也是在那段日子裏他幫助過青鳥族平定過內亂。後來他仗著從父親哪裏繼承下來的一些法術，游走在各方，如果他能就此好好的修煉，也不難，能有朝一日脫胎換骨，擺脫九尾妖狐的束縛。
可是他不懂得堅持是什麽，不珍惜自身的這份靈氣，也從來就不懂得安安分分踏踏實實的去做事情。他開始游手好閑，不學無術......
不，茹婼，不要再打斷我了，我無意去攻擊白軒，也許他有他自己的活法，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，他有他自己的想法。這些我們根本就沒有權利去說他是對的還是錯的。
在另一方面，他侍母至孝，他不讓母親替別人幹活賺錢，他奉養她，早上給了她錢，晚上就要拿走......因為他自己用錢如流水，他母親只好瞞著他，仍然給人幹活掙吃食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？”
“自從玄玄喜歡上他以後，我們就不能不調查他了。”
“玄玄五百多歲那年認識了他，他就教玄玄一些他的小法術，還有那些狐族的妖歌。那種充滿靈性的小法術讓玄玄漸漸的迷上了，哪魅惑般的妖歌也讓玄玄迷得神魂顛倒，她瘋狂的迷上了白軒，迷上了和他有關的所有的事情。”
茹婼緊緊的盯著他，專心的傾聽著。
“也就是五十年前，有一天，玄玄突然和我們說她要嫁給白軒，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晴天霹靂。我們不同意她嫁給白軒，並不是因為他是九尾狐族，主要他和玄玄真的是兩個世界裏的人，他們完完全全的不同。
玄玄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公主，而白軒是一個桀驁不馴的流浪漢，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，怎麽可能生活的長久呢？但是，玄玄執迷不悟，在家裏是又哭又鬧的......說我們看不起他，說我們都不了解他......和你剛才說的一樣。”
他停了停，茹婼默然不語。
“後來被玄玄鬧得不行，老祖母心疼她。沒辦法就讓我去找白軒談談，我們要了解他，憑我們“青鳥玨閣”是可以幫助他的，如果玄玄非要嫁給他的話，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。
於是，有個晚上，我和大哥去白家的小木屋，去找白軒，那是一個窮壤的地界，到處都是一些散妖鬼魅，陰氣森森的，一到了那裏我和大哥的心就先寒了，我們不敢想如果把玄玄嫁到那樣的地方可怎麽辦。
可是好戲竟然還在後面呢，當我們找到那個小子的時候，他正和一個魅惑的小妖躺在床上，小木屋本就不隔音，門也沒有關，我們推門進去，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的！”
茹婼睜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你撒謊”
她簡單地說。
玄超子註視著她，眼底有層深刻的沮喪和怒氣。
“你不信？哪你去問白軒！”
他幾乎是吼的。
“那家夥有一個優點，他從來就不撒謊，去問他去！”
茹婼頹然的垂下了眼睛望著茶杯。
“哪，後來呢？”
她低頭問。
“我當場就和白軒打了起來，我把他的床給掀了下來，兩個人打得天翻地覆的，後來，我問他，他怎麽可以這樣，一邊和我妹妹談婚論嫁，一邊卻和別的女人鬼混。
大哥也氣昏了，他一直在旁邊喊：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有其父必有其子！然後，白軒就大笑起來，他笑著對我們兄弟兩個說：‘你們是瘋了麽？我怎麽會娶青鳥族的公主？她就是個任性的小孩子，是個只會做夢的娃娃’”
“娃娃？”
茹婼一怔。
“是的，他就是這樣叫玄玄，我想，他是說，我們的玄玄只是個長不大的娃娃，他根本就沒打算過要娶她。然後，他說了許許多多的話，最主要的，是說，這一切都是玄玄的一廂情願。
他說，他是拉過玄玄的手，吻過她。如果這些就是他要娶玄玄的理由，那就太可笑了。也只有玄玄那麽愛做夢的小娃娃才會相信那是真的。
要是他和自己吻過的女孩結婚的話，這百年來大概要娶幾百上千個了！他又說：‘你看我像個會結婚的人麽？只有瘋子才會結婚，結婚就是一種□□，他不要那種束縛，他要的是自由’”
不知道怎的，聽到這裏茹婼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。玄超子定定的望著她。
“後面的事情你應該猜得到了，我們回來，悄悄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祖母和姑母，我們不敢讓玄玄知道真相，真的怕她受不了，她真的是太簡單了。
後來，大哥決定把她送到東海去，認為再深的感情一旦經過時間的洗禮都會慢慢變淡的，更何況玄玄還那麽年輕。我們兄弟三個費了好大的力氣，才把她送到一個法術高明的真君哪裏去。
告訴她如果一百年後她還是忘不了白軒，白軒也還沒有變心，那麽我們就同意她和白軒在一起。我們回來了，一年以後，接到了東海傳來的消息，我和大哥趕到的時候，玄玄已經自刎而死了。她留下了一封信，裏面只有一首歌詞：《幻彩之夢》！是她生前最喜歡唱的一首歌。”
茹婼呆呆的望著玄超子。
“這支歌——”
她慢吞吞的問：
“是白軒寫的麽？”
“不，是玄玄寫的。玄玄寫好了，白軒給他譜上了曲子，玄玄一直認為這是個屬於他們之間的歌，而愛之如狂。一個傻孩子！”
他長嘆了一聲。
“她太愛做夢了，夢一樣的歌詞，幻夢一樣的法術，你知道那裏面有兩句話麽：落下一身的絨毛，只待你悄悄的拾起——”
“我知道。”
她喃喃的說。
“這也是——白軒告訴你的？”
他厲聲的問著。
“不，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一塊白絹上寫著的。”
她擡起頭凝視著玄超子。
“哪，你們不想我知道玄玄的事情，不願意提白軒，你們是怕我知道——玄玄她只是單相思？”
“我們——寧願你認為玄玄是為了一個值得的人去死的。”
玄超子說，又輕輕的加了一句：
“我們“青鳥玨閣”是多麽高傲的家族，在神界、在羽族的地位都不允許我們的家族出現這樣的事情，我們也不會承認這樣的事情的，可是，事實上，玄玄愛上的就是一份虛無的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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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讓她很是惶恐，一種不安的情緒慢慢的彌漫來。
他低沈而又鄭重的說：
“你知道妲己是誰麽？”
“妲己？她是冀州侯蘇護的女兒，怎麽了？”
茹婼不明白他怎麽從白軒說到了妲己。
玄超子拿起茶杯壓了一口茶水，寡寞素淡的說著：
“妲己是冀州候蘇護的女兒不假，可是真正的妲己在來朝歌的路上就已經死了。”
“哪父王身邊的又是誰？”
她渾身有些發冷。
“是一條九尾妖狐吞下了真正的妲己，九尾妖狐披上妲己的皮囊，來到朝歌魅惑紂王，顛覆商湯的天下。也算是天意，商湯該絕，人力所不能回的。
而九尾妖狐本就和白軒一族，也算是他的遠房姑母。說起白軒的父親，算是風流倜儻的九尾妖狐，很有些法術，可只因貪戀女色，愛上了一個妖艷的小狐妖，在爭風吃醋中，他被情敵給殺死了。扔下了白軒的母親帶著他和一個妹妹遠離了“青丘山”來到了我們三危山。”
“你們都看不起他，才會這麽說他的。”
“不要說‘你們’，我和白軒不熟悉，雖然他幫助過青鳥族，但是我們並沒有成為朋友或者敵人。但是，白軒也確實是在歧視和屈辱下長大的，他沒有朋友，他受盡嘲笑......
這養成了他憤世嫉俗仇恨的一切個性，就是因為他自己的約束能力不夠，老是惹禍，她的母親才帶著他和弱小的妹妹離開了“青丘山”。
後來他長的越來越高，越來越結實，他同時也繼承了他父親的俊俏和那種不羈的性格。他仗著自己在法術上還有些靈性，肆意的魅惑著懵懂的神界與凡間的少女們，在這幾百年裏有多少女孩為他癡迷。其中還曾有一個神界少女為了他......生下過嬰孩......”
“你為什麽要這樣說，你以為我會信你麽？”
茹婼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就算妲己是他的姑母，一奶同胞都會生出幾種，更何況是一個遠房的姑母，你把他說的一無是處，風流成性，他不是的，他有自己的感情、有自己的想法、有自己的深度，你們沒有一個人是真正了解他的。”
玄超子停住了嘴巴，他註視著她，好深切好深切的註視著她，他的眼神變得怪異而又陰沈，半晌，他搖著頭嘆了一口氣，低沈而又沙啞的說：
“你真的是太像玄玄了，玄玄也曾經這樣說過。”
“哦，我知道了，為什麽玄玄喜歡白軒。那是因為只有她最了解他，也只有她不會歧視他。所以白軒愛玄玄，所以他對玄玄是不能忘懷的。但是，你們在幹什麽？是你們拆散了他們，是你們逼死了玄玄。你和我說過，白軒已經訂婚了，可是實際上你們在撒謊是不是？他根本就沒有定過什麽婚，對不對？”
他繼續盯著她。
“不錯，白軒沒有訂婚。”
他低沈的說：
“你到底還要不要聽他們的故事了？”
“好，你說吧，”
茹婼吸了一口茶，讓自己盡量的忍耐著。
“白軒成人以後，確實努力過一段時間，也是在那段日子裏他幫助過青鳥族平定過內亂。後來他仗著從父親哪裏繼承下來的一些法術，游走在各方，如果他能就此好好的修煉，也不難，能有朝一日脫胎換骨，擺脫九尾妖狐的束縛。
可是他不懂得堅持是什麽，不珍惜自身的這份靈氣，也從來就不懂得安安分分踏踏實實的去做事情。他開始游手好閑，不學無術......
不，茹婼，不要再打斷我了，我無意去攻擊白軒，也許他有他自己的活法，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，他有他自己的想法。這些我們根本就沒有權利去說他是對的還是錯的。
在另一方面，他侍母至孝，他不讓母親替別人幹活賺錢，他奉養她，早上給了她錢，晚上就要拿走......因為他自己用錢如流水，他母親只好瞞著他，仍然給人幹活掙吃食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？”
“自從玄玄喜歡上他以後，我們就不能不調查他了。”
“玄玄五百多歲那年認識了他，他就教玄玄一些他的小法術，還有那些狐族的妖歌。那種充滿靈性的小法術讓玄玄漸漸的迷上了，哪魅惑般的妖歌也讓玄玄迷得神魂顛倒，她瘋狂的迷上了白軒，迷上了和他有關的所有的事情。”
茹婼緊緊的盯著他，專心的傾聽著。
“也就是五十年前，有一天，玄玄突然和我們說她要嫁給白軒，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晴天霹靂。我們不同意她嫁給白軒，並不是因為他是九尾狐族，主要他和玄玄真的是兩個世界裏的人，他們完完全全的不同。
玄玄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公主，而白軒是一個桀驁不馴的流浪漢，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，怎麽可能生活的長久呢？但是，玄玄執迷不悟，在家裏是又哭又鬧的......說我們看不起他，說我們都不了解他......和你剛才說的一樣。”
他停了停，茹婼默然不語。
“後來被玄玄鬧得不行，老祖母心疼她。沒辦法就讓我去找白軒談談，我們要了解他，憑我們“青鳥玨閣”是可以幫助他的，如果玄玄非要嫁給他的話，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。
於是，有個晚上，我和大哥去白家的小木屋，去找白軒，那是一個窮壤的地界，到處都是一些散妖鬼魅，陰氣森森的，一到了那裏我和大哥的心就先寒了，我們不敢想如果把玄玄嫁到那樣的地方可怎麽辦。
可是好戲竟然還在後面呢，當我們找到那個小子的時候，他正和一個魅惑的小妖躺在床上，小木屋本就不隔音，門也沒有關，我們推門進去，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的！”
茹婼睜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你撒謊”
她簡單地說。
玄超子註視著她，眼底有層深刻的沮喪和怒氣。
“你不信？哪你去問白軒！”
他幾乎是吼的。
“那家夥有一個優點，他從來就不撒謊，去問他去！”
茹婼頹然的垂下了眼睛望著茶杯。
“哪，後來呢？”
她低頭問。
“我當場就和白軒打了起來，我把他的床給掀了下來，兩個人打得天翻地覆的，後來，我問他，他怎麽可以這樣，一邊和我妹妹談婚論嫁，一邊卻和別的女人鬼混。
大哥也氣昏了，他一直在旁邊喊：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有其父必有其子！然後，白軒就大笑起來，他笑著對我們兄弟兩個說：‘你們是瘋了麽？我怎麽會娶青鳥族的公主？她就是個任性的小孩子，是個只會做夢的娃娃’”
“娃娃？”
茹婼一怔。
“是的，他就是這樣叫玄玄，我想，他是說，我們的玄玄只是個長不大的娃娃，他根本就沒打算過要娶她。然後，他說了許許多多的話，最主要的，是說，這一切都是玄玄的一廂情願。
他說，他是拉過玄玄的手，吻過她。如果這些就是他要娶玄玄的理由，那就太可笑了。也只有玄玄那麽愛做夢的小娃娃才會相信那是真的。
要是他和自己吻過的女孩結婚的話，這百年來大概要娶幾百上千個了！他又說：‘你看我像個會結婚的人麽？只有瘋子才會結婚，結婚就是一種□□，他不要那種束縛，他要的是自由’”
不知道怎的，聽到這裏茹婼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。玄超子定定的望著她。
“後面的事情你應該猜得到了，我們回來，悄悄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祖母和姑母，我們不敢讓玄玄知道真相，真的怕她受不了，她真的是太簡單了。
後來，大哥決定把她送到東海去，認為再深的感情一旦經過時間的洗禮都會慢慢變淡的，更何況玄玄還那麽年輕。我們兄弟三個費了好大的力氣，才把她送到一個法術高明的真君哪裏去。
告訴她如果一百年後她還是忘不了白軒，白軒也還沒有變心，那麽我們就同意她和白軒在一起。我們回來了，一年以後，接到了東海傳來的消息，我和大哥趕到的時候，玄玄已經自刎而死了。她留下了一封信，裏面只有一首歌詞：《幻彩之夢》！是她生前最喜歡唱的一首歌。”
茹婼呆呆的望著玄超子。
“這支歌——”
她慢吞吞的問：
“是白軒寫的麽？”
“不，是玄玄寫的。玄玄寫好了，白軒給他譜上了曲子，玄玄一直認為這是個屬於他們之間的歌，而愛之如狂。一個傻孩子！”
他長嘆了一聲。
“她太愛做夢了，夢一樣的歌詞，幻夢一樣的法術，你知道那裏面有兩句話麽：落下一身的絨毛，只待你悄悄的拾起——”
“我知道。”
她喃喃的說。
“這也是——白軒告訴你的？”
他厲聲的問著。
“不，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一塊白絹上寫著的。”
她擡起頭凝視著玄超子。
“哪，你們不想我知道玄玄的事情，不願意提白軒，你們是怕我知道——玄玄她只是單相思？”
“我們——寧願你認為玄玄是為了一個值得的人去死的。”
玄超子說，又輕輕的加了一句：
“我們“青鳥玨閣”是多麽高傲的家族，在神界、在羽族的地位都不允許我們的家族出現這樣的事情，我們也不會承認這樣的事情的，可是，事實上，玄玄愛上的就是一份虛無的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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